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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|奶油小肚肚

孟子提出“人之初，性本善”，而荀子却提出“人之性恶，其性者伪也。“荀子认为性是恶的,伪是善的，相对于”人性本善“是一大进步。任何人都有善良的一面，亦有邪恶的一面。故人性善恶并存。

小说《变脸》就通过“我”与两个木材贩子一次因一句玩笑话引起的赌局，在关键人物胡威的出现下，事情有着出人意料的结局，在这场赌局中折射出人物性格前后变化的善恶并存的众生相。正如文章写到：

两个外地木材贩子常驻在街上。他们很有钱，生意也做得够大。用低廉的价格把农户的木材收购上来，一车车拉出去，卖到很远的地方。一车木材能赚多少钱，恐怕没人说得清楚。他俩虽操着外地口音，但因为兜内钱多，很结人缘，自然也是我们的老主顾。

这个大清早，他俩来到我的肉案边，要给我的生意开张。我们的赌局仅仅因为一句玩笑引起，至于后来造成僵局，完全是因为胡威的突然出现。

《变脸》采用了第一人称“我”回顾性叙述的模式，“我”兼有两个主体、两种眼光。

一为叙事者“我”目前追忆这次打赌事件的目光，文本一开始介绍了故事发生的背景，一切依旧平静的小镇，作为老主顾的两个木材贩子来“我”的肉案边买肉，一句玩笑话引起的赌局，因胡威的出现事情出现了关键性变化。

另一个被追忆的“我”过去正在经历这次打赌时的眼光。“先前发生的事情是这样”表明下文为这次打赌事件的发生过程。在一个清早因为一句玩笑话而出现的打赌，“我”自称刀法精准，砍肉不用称，两个木材贩子表示怀疑我的手艺，并各掏出五十元钱打赌想占便宜。

胖子经不住这一激，把一张五十元的票子拍在肉案上，财大气粗地说：“这样吧，我只砍一斤肉。砍准了，就是这些钱，不用找。否则……”

赌局的关键时刻胡威出现，胡所长是街上当官的，与两贩子平时的交往亲如兄弟，他的出现会使事件如何进展，这一悬念使读者焦急地等待，从而引起阅读兴趣。

接着，两贩子输了赌局想反悔收回钱，我手里一直攥紧的剁骨刀吓退了胖子。剁骨刀刀面上胡威和矮个子的头像变形得厉害。因胡威的公道话，两贩子对我的畏惧感，我的反抗赢得了这次胜利。胡威劝我打赌的买卖少做，“人争闲气一场空”，我并不买他的账。

胡威说：“不是怕不怕的问题，人争闲气一场空，没必要。”

我发现，胡威这次从县城回到镇上，好像变了个人。

临走的时候，他对我说：“这个月，你们交八百元税钱算了。”他没提出要肉，我也不主动示好。

故事从初始平衡发展到两贩子和我打赌的平衡，接着高潮的发生打破了之前的平衡状态，关键时刻胡威的出现，两贩子欲反悔，我用手中的刀反抗捍卫了这次胜利的果实，再到最“我”对胡威无形之间的对抗产生的的否定性平衡。

故事在“我”两种眼光的交替作用中，在跌宕起伏的情节中，体现出“我”对这次打赌事件人物的不同看法和认识程度。本一向性格软弱的我，因胡威这一压榨的人物的出现，心硬如刀的反抗中，看出了胡威和两贩子欺软怕硬的实质。

从恶向善

小说《变脸》完全凭借“我”的感官去看去听，描写了事情发生前后“我”产生的内心活动，并只转述“我”从胡威和木材贩子接收到他们的语言和动作，而对他们的心理活动仅仅通过我们之间的接触去猜度、臆测其思想感情。

“我”是镇上以卖肉为生的人，也是事情发生的参与者之一，通过“我”来叙述故事，会显得真切自然，使读者感到较高的可信度。外地来的常驻于街上两个木材贩子，因钱多，在镇上广结人缘。

“我”和木材贩子是胡威的纳税人。“我”与木材贩子是主客关系，却与胡威之间“形同水火，是猫和耗子的关系”。这次赌局则发生在“我”的肉案边，场景的集中展示了“我”、胡威、两个外地木材贩子的关系及发生的巧妙的转变，使得故事的情节集中、简洁。

两个木材贩子–胖子和矮个子，他们平时与胡威来往密切，“交往亲如兄弟”，巴结胡威，听说胡威家里出了事时，热心仗义的形象；打赌输了想要反悔时，面对我的“剁骨刀”，他们瑟缩胆小，“顺势”“知趣”的动作，使得木材贩子欺软怕硬的丑陋形象跃然纸上，显示了他们虚伪、趋炎附势、贪婪且性格软弱的商人形象。

一缕阳光透过云层恰到好处地照射在我的肉案上。剁骨刀上的光反射着胖子的脸，光圈晃得他睁不开眼睛。他的手瑟缩着从剁骨刀下面抽回去，顺势揉着眼睛，说：“今天的太阳蛮厉害啊。”

我看着白光闪亮的剁骨刀，有了奇异发现。刀面上映照出胡威和矮个子的头像。他们两个都变形得厉害，夸张得像两个卡通人物。

文本的关键人物–胡威在家里母亲生病前，在街上一直作威作福，催缴税款，欺压平民百姓；赌局中，胡威的及时赶到，看到剁骨刀上变形的自己，气氛的凝固，胡威说出了“愿赌服输”的公道话，还说“人争闲气一场空”，这可能是胡威在母亲生病期间感受到的，也可能是面对变形的自己悟出的道理。

胡威“好像变了个人”，前后的转变原因文本没有具体说明，但是其从恶向善的变化却蕴涵于文本中。

“我”本是一个性格软弱，会对胡威主动示好的平民百姓形象，没有胡威的出现，或许会对这次赌局做出妥协的人；在我掌握了事情的主动权，面对外界的强权和压迫，利用手中的工具“剁骨刀”做出了反抗，赢得了这次对抗，也不再惧怕胡威，实现了自身性格从软弱到强硬的转变。

何为“变”

小说的标题《变脸》，揭示了文章主旨。何为“变”，变的内涵丰富，可以变好，也可以变坏；两人之间的关系可以从没关系变成铁关系，也可以从铁关系变成敌对关系；人可以变恶，也可以变善，善恶并存。

人面对复杂多变的环境，不与人交恶，更重要的是葆有一颗善良、坚韧和勇敢的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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参考资料：

小说《变脸》

奶油小肚肚，读书、看电影的生活日记，克服拖延症，思考和成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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